9/12/2012

欠‘债’

几天前的一段Whatapp对话:
阿拳 {hei}
胡说者[hi]
阿拳 {where u o?}
胡说者[want invite me to ur wedding ah?]
阿拳 {wakao,y so clever d?}
胡说者[of course.when?]
阿拳 {23 Dec in JB}
胡说者[y sunday? Sunday very hard le...can change to Saturday?]
阿拳 {wakao..just change for u...sure can..if u wanna marry me...hehe}
胡说者[hahahaha]
阿拳 {so u can come not?}
胡说者[how can i absent ur wedding!..no reason to say no lo...]
阿拳 {haha, yalo}
胡说者[remember to invite T.Hao they all le!]
阿拳 {wakao, is ur wedding or mine wedding? u still can choose who to be invited oh...}
胡说者[haha, i don't want to sit alone there mah...keke]
阿拳 {give u one table la. ok la, sure will invite them]
胡说者[hehehe]

阿拳是我在Segamat时的其中一个housemate
一个很聪明,嘴巴很甜,爱耍嘴皮子的男生
那段‘同居’的日子不算长,但和他们的感情却很好
在那间屋子里,我是他们的学姐,也是他们的菲佣
替他们打扫房间,煮maggie mee,收衣服,打包晚餐这些都不算什么
还得供他们消遣
阿拳的朋友很多,最常不在家的是他
但只要他在家, 最吵的就是他
他很爱在我房间摸东摸西,和我哈拉有的没的
总之所有能打扰我的事都是他的责任
好几次还在我房间玩到很晚不小心睡着,霸占我的床,还怎么叫都叫不醒
害我得跑去和另一个housemate挤一张床不说
我还得替他盖被,关灯。。。真是好心了我
但无可否认,他的一些举动和话语还是蛮贴心的
有他们陪伴的那段日子还真的挺开心的
虽然我到KL念书后就没机会和他碰面,但偶尔还是会以电话联络

有一次心血来潮突然想回去segamat找他们
途中就打给他告诉他我已经在路上了
怎知,他第一句话就问:“你和他怎么了?他欺负你对吗?”
这个傻瓜以为我和男友吵架或分手,所以想回去散心
而我男友哭笑不得的正坐在我旁边
当时的我听到他的关心,有种很欣慰的感动

大学毕业典礼前,我随口问他要不要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
他很够义气的马上说好啊
你也知道毕业典礼都是一团乱,忙着找一堆朋友和家人拍照
结果,他就这样一直跟着我到处跑,替我拍照又帮我拿东拿西的一直到结束
我家人呢?就很悠闲的在一旁等着
朋友还好奇的问我他是我弟还是男朋友?
最后,我只和他拍了一张照片,然后可怜的他就默默地回家了
当然,这么够义气的举动,我也一直很默默放在心里感动

就因为我感动,有些事越是让我感到内疚


一次学期考的前几天,我躲在房里埋头苦读。离考试没剩几天了,而我还有很多还没读,越是紧张,越是读不会,心情及差的。这时阿拳走进来,先是和平常一样说东说西,摸东摸西。我告诉他说我今天没空和他玩,但他还是赖着不走。我被他烦得忍无可忍,心想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话,我马上就发飙。然后他说“我分手了。。。。”我还没意识到他说的话时,刚刚的气让我失去理智的大骂“分手就分手,有什么了不起的?一定要在这里吵别人吗?”等我说完后,头脑才把他刚才的话消化,解读然后传送回来。我下了一跳,我想开口说点什么,却看见他默默的起身走出房门。
当他关上门时那个受伤的表情,我到现在都还记得。
我想马上向他道歉,但却怕他现在正难过或是生气,
其实是我没有勇气吧,所以替自己找借口,也许考完试在跟他道歉比较好
结果,一直到考完试,然后学期放假,我一直都没再见到他

我好内疚,更气我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能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,就一昧的发脾气。
因为把我当朋友才会在难过时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些安慰,哪怕只是想找个人聊聊。而我,却给他更痛的回应。他一定很难过,不止是因为结束这段在一起好几年的感情,还有我这个朋友冷漠的对待吧

假期结束后,大家又都回来上课了。当天回到宿舍,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和他道歉。但当他一看到我时,依然是那张嬉皮笑脸,接着开始东说西扯。一切又回到以前一样,像是那一段从没发生过似的。
也许他没把它放在心上,或跟本不介意,而我们谁也没再提起那一段。
但直到现在,我依然记得我欠你一句--对不起

另一件事...某个星期一,我还在奇怪他怎么还没从hometown回来?蛇王就告诉我们上个周末他出车祸。载着的一个女生就是前几天一起庆祝生日的朋友(因为生日只相差几天,一群朋友就一起替他们庆祝)。阿拳只受了点皮外伤;但那女生却在那场车祸中过世。阿拳一直很内疚难过,还到那女生的家和她父母道歉。我不清楚车祸是怎么发生的,但这是个意外,谁也不想发生,无法预料。
我们讨论了很久,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。最后我们觉得还是什么都别说,不去提起也许能让他心情好受一点。
几天后他回来,我们全都坐在客厅,却没人敢开口
他面无表情,一句话也没说,也没抬头看我们,然后回房,关上门。
我希望我有勇气问他一句‘你还好吗?’或是给他个拥抱,但我知道我会更没勇气看到他在我面前哭。
原谅我当时的不勇敢,就连基本的安慰我都没给。

这两件事是我由始以来不曾提起,却一直放在心里的疙瘩。
而你仍然一直把我当朋友。我惭愧,也很欣慰。

你的婚宴,我怎能有缺席的理由呢?
谁叫我欠你那么多啊!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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